广海市第一医院。
唐桂香坐在病床上,看着郭友军和郭荀爷儿俩收拾出了几大包东西,忍不住地念叨:“荀崽啊,你以后可一定要报答你那几个同学的恩情啊!”
“来的时候,我和你爹都只是带了个铺盖卷儿,小顾和小白见天儿地过来看我,一来就带不少营养品的,也不知道费了他们多少钱……”
“还有我动这手术的医药费,人家二话没说一手帮垫上了,还帮找了专家过来,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你那两个同学,我和你爹第一个就不认你……”
这些话,唐桂香每天都会絮絮叨叨地念几遍,郭荀也不嫌烦,一边打包一边好声好气地应着:“娘,你放心,你说的我都记着呢!”
郭友军收拾完了一个包裹,直起身捶了捶腰:“你这娘们儿一天天的就是话多,咱荀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?”
唐桂香气乎乎地瞪着老伴:“我怎么就话多了?我提醒崽别忘恩还提醒错了?”
“我又没说你提醒错——”
“那你还嫌我话多?”
老俩口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起嘴,郭荀一边继续收拾着,一边忍不住笑。
娘病重的时候,爹一个人偷偷躲在墙角抹眼泪,絮絮叨叨说以后再也不嫌娘啰嗦了。
现在娘病好了,说得三两句,两口子就拌起嘴来了……日子,可不就是这么过得么?这才是家里的烟火气。
“婶子,我们来接你出院了。”
白玉娇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老俩口的拌嘴,郭友军和唐桂香看着白玉娇和她身后的顾庭,齐齐笑着招呼:“小白和小顾来了,快坐快坐,就是出个院,哪里还要你们特意又跑过来一趟!”
白玉娇把手里的一只提包递了过去:“婶子,这是医院给你开的药,你虽然出院了,药还是要继续吃一段时间,你记着按医生说的,每天按时吃药。”
手术动完,还要继续吃上一年半载的药,郭荀之前打听过,知道药价并不便宜。
他本来是打算打一段时间的工,攒了工钱就来买几盒药的,没想到白玉娇和顾庭一手就把这些药都买来了,而且看这量还绰绰有余……
郭荀赶紧接过了那只提包:“顾哥,小白,这药多少——”
顾庭拍了一把他肩膀:“你现在别管这个,婶子把身体养好就是头等大事。”
郭荀喉头微哽,默默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。
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,重要的是,自己以后能做什么,才能回报这一份恩情……
唐桂香今天出院,直接就要回老家去休养。郭荀不放心,也要跟着回家一趟。
顾庭帮忙买到了火车卧铺票,和白玉娇一起把郭家一家三口送上了火车。
送别了人,白玉娇瞥了顾庭一眼,突然挺了挺腰板。
顾庭微讶:“怎么了?”
白玉娇语气微酸:“我试试多振振虎躯,看看能不能吸引几个小弟过来纳头拜倒。”
虽说郭荀的事她也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,可人家明显都记到顾庭头上了,以后妥妥的铁兄弟。
这种性别差异导致的结果,白玉娇虽然想得通,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的。
顾庭失笑,左右看了看没有认识的人,伸手揽住了白玉娇的纤腰,压低了声音:“小姑奶奶,别振了,再振我就没办法走了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眼睛还瞟了下白玉娇的胸口,言下之意非常明显。
白玉娇嗔了他一眼,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,刚要说话,头顶上就抢先响起了一道声音:“讨厌~~”
白玉娇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看向歇在旁边树枝上的统子˙鹦鹉,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招了招手:“统子,下来。”
“有杀气!”统子˙鹦鹉神气地在树枝上跳了跳,“泥以为偶傻啊,偶才不下来!”
下去它一定会被拔了毛的!
呵,这毛孩子还有长进了,知道叛逆了?白玉娇伸手揣进兜里,她记得自己抽盲盒抽出过一把弹弓来着……
统子˙鹦鹉察觉出了不妙,扇着翅膀一顿乱喊:“主主,有容乃大啊,泥不能名不符实啊!”
这成语用得白玉娇额头青筋狂跳,眼角直抽,顾庭又好气又好笑,正打算跳起身把它捉下来,眼前人影一晃,竟然有人抢先一个跃身,从树枝上把统子捉了下来。
“少爷,捉到了。”
一个保镖模样的男子一手抓着统子,恭敬朝一名穿着暗蓝色真丝衬衣、戴着一副墨镜的年青男子递了过去。
年青男子扶了扶墨镜,饶有兴趣地看了统子两眼,转头看向白玉娇:“这位漂亮的小姐,这只鹦鹉是你的吗?如果你愿意割爱,钱不是问题。”
来人一口的港城腔,看作派也是港城那边的人,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身豪富的气质。
他自得地一摆手,跟在他身边的一名助理就给白玉娇送上了一张名片:“我们少爷是港城天骄集团的少东家。”
烫金名片上写着港城天骄集团公司,总经理的头衔后面,印着三个字:魏佑平。.孤星www.gxhjcn.com
“魏佑平”三个字下面,还有密密麻麻好几行小字,无非是其他的各种头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