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娇觉得顾庭想弄死的,其实是她。
狗男人的公狗腰不是白长的,“被翻红浪”的动能,完全就是由顾庭来提供。
对于现在还属于新手入门的白玉娇而言,她已经放弃挣扎了,直接摆烂,把自己当一条被人捞上岸、随时翻晒的咸鱼了。
被翻晒的咸鱼第二天一睁开眼,就发现窗外映来的是夕照,见她有了动静,晒了一晚上咸鱼的人立即含笑端着水杯坐过来:“醒了?来,先喝点水。”
一个“先”字,似乎大有喝完水继续晒咸鱼的意思。
白玉娇顾不得多说,咕咕咚咚一口气喝干了那杯水,才狠狠瞪了顾庭一眼:“你要是再乱来,就一个月别上我的床!”
她的声音还带了一丝哑,想到昨天一夜的旖旎,顾庭呼吸一重,见她瞪自己,赶紧讪讪接过水杯,口不对心地表态:“不乱来,我保证不乱来!”
白玉娇哼了一声,想从床上站下地,两条腿还没站直,就酸软得完全撑不住自己,一屁股又往床上坐回去。
顾庭一把揽住了她的腰,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:“别站太猛了,先缓一会儿。”
想到娇娇终于是他的媳妇儿他的老婆了,顾庭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了起来。话虽然说得体贴,可如果他这会儿有根尾巴的话,肯定也是竖得直通通的。
看着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,白玉娇气乎乎地一口咬住他肩头。
明明一晚上瘫床上当咸鱼的是她,可现在她的腰和腿都酸软得不像是自己的了,这狗男人还精神抖擞、龙精虎猛的……
一觉睡到大下午的,这还教她怎么见人啊?
就很气!
顾庭笑着任她咬,一只大掌贴在白玉娇腰上,给她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:“乖,别生气,以后不会这样了……别担心,我跟爸妈那边都打过招呼了,说我们昨天都累了要多歇会儿,晚上再过去吃饭……”
白玉娇松开了牙齿,歪着头睨着他,嘴还微微嘟着,脸上就差没写着“我还在生气,要哄”了。
顾庭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下,拉开床头柜,取出一只盒子:“送你的,结婚礼物。”
本来是昨天就要送的,可是一兽血沸腾……就顾不上了。
“是什么?”白玉娇好奇地打开。
盒子黑丝绒衬上,放着一块如羊脂般的玉坠,光华润泽,没有一丝瑕疵,上面雕刻的是两束灵动而小巧的枝叶。
顾庭拿起那块玉坠,轻轻一动,微卷的枝叶从中分开,竟然是两块玉坠极其贴切地嵌合在一起。
“找了很久,才找到一位玉工师傅会这种工艺。”顾庭取过其中一只玉坠,戴到了白玉娇的脖颈上,伸指轻轻抚了抚,“怎么样,喜不喜欢?”
“喜欢!”白玉娇毫不犹豫地把另外一只玉坠戴到了顾庭的脖子上,然后在他脸上奖励了一个啾啾。
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这一份结婚礼物,她很喜欢,爱人之间的喜欢,就要明明白白地说出来!
顾庭含笑的黑眸瞬间光芒四射,搂着白玉娇纤腰的手蓦然一紧:“娇娇——”
男人爱女人,走心更走肾,可是才开荤的男人,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惹啊……
白玉娇以比刚才的不犹豫更加果决的身手,推开顾庭站开到几步远:“一二三,木头人!你老实呆着不许动,我去换身衣服,一会儿我们过去吃饭。”
神特么的木头人!
盯着白玉娇那惊弓之鸟匆匆落跑的身影,顾庭哭笑不得,手指抚上颈间的玉坠,深吸了一口气,老实坐在床沿上。
昨天晚上把娇娇累惨了,今天让她好好休息休息,等明天……
顾庭想的“明天”……暂时被搁置了。
白玉章已经托人买好了卧铺票,按原定计划,一家子都一起上京都,帮忙去布置在京都的新家。
大件的家具不用担心,白玉章买下房子的时候,考虑到家人可能过来游玩,已经陆续买了些,基础睡眠的要求完全能够满足了。
但是衣物床品和棉被之类的小件东西,还是要好好收拾收拾的;毕竟白父白母可能要在京都住个好几年,自己用顺了的东西,总还是得先带过去。
白家乱糟糟地收拾了两天,就扛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上了火车。
广海和京都,一个南,一个北,没有高铁的时代,坐个火车也要两三天,虽然是卧铺,到底也累人。
幸好京都火车站外面已经有了不少出租车,白玉娇一出火车站,立即叫了两辆的士:“去柳树胡同。”
白玉章已经帮家里在京都已经置了几处房产,柳树胡同那处房子离白父要去上班的京都电子研究所最近,离白玉章的学校也不远,最为方便。
胡同口的宽度足够行车,白家的房子就在胡同口的位置,两辆的士车直接开到了房子大门外。
白家一家子下来取行李的取行李,开大门的开大门,忙得不亦乐乎。
周边几家邻居也纷纷探出头,打量着新来的住户。
其中一位住在斜对门的大婶跟白玉章打过照面,一眼瞄见人,笑着招呼了一声:“是小白啊,你们今天这是搬家过来了?早两天就看到有人过来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