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正事,白玉娇才猛然醒悟到开车的是白玉洲,“啊哦”了一声,探头看向驾驶座:“小洲,你考到驾照了?”
上了车后都是陆广和郭荀说话,白玉洲一直没出声,就是在全神贯注地开车。
听到老姐的话,白玉洲这才透出了一丝小得意:“昨天刚拿到手,正好今天就开车过来接你们了。”
“对了,姐,你送大哥的那车,什么时候才能开到广海来啊,大哥说等车来了,可以先给我开一个寒假!”
白玉章从京都调回广海,就在广海大学任教,放寒假期间不用去学校上课,就算车来了基本也用不上车,正好让新考了驾照手痒技痒的小弟开去练手。
白玉洲哪壶不开提哪壶,白玉娇只能拿原来想的那些理由支吾搪塞:“你姐夫的那个朋友临时接到电话,说家里出了点事,我们就让他干脆先开着车回他家了……”
要是过一段时间白玉洲还问,那就真得让那个“无中生友”的朋友无了。
幸好顾庭很快岔开了话:“小洲既然已经取得驾照了,那过两天我带你去看车去。你现在上下班也确实需要一辆车,就当是我和你姐提前送你的结婚礼物了。”
白玉洲顿时一阵欢欣鼓舞,连方向盘都顺应心情地扭了几下小秧歌,吓得坐在副驾驶的郭荀紧紧抓住了拉手,一个劲儿地喊:“小洲,把好盘子,小心别撞上了,小心啊!”
也是普通的副驾驶座前面没有刹车,不然郭荀能把刹车踩出油来。
白玉娇也呵斥着“再不好好开车,就把你换下来”,伸手要去敲弟弟的脑袋。
顾庭及时拉住了她,让她回去后再教育,现在别影响白玉洲开车。
白玉洲又赶紧求饶,说再不敢了再不敢了,一家人吵吵闹闹的,倒是让回广海的路上多了一路生机笑语……
与车上的欢快相比,广海镇海茶楼门口的气氛可就不怎么好了。
白玉章扶着妻子张豫正准备进这间百年老字号的茶楼喝早茶,斜刺里就被一个年轻姑娘给拦住了。
“玉章哥~~”
那个“哥”字的调调儿被年轻姑娘拖得老长,似乎还打了两个弯儿,甜腻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。
白玉章吓了一跳,茫然看了那人一眼,隐约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:“这位同志,请问你是?”
江蕙立即就一脸泫然欲泣:“玉章哥,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?当年你考打大学前……”
江蕙说话只说半截,就咽了回去,抬眼打量着张豫,目光尤其在她已经微隆的腹部转了几圈,才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:“玉章哥,你、你已经结婚了啊,是在京都那边的大学里认识的吗?”
江蕙一副我是旧爱、旧情难舍的模样,让张豫着实恶心坏了。
结婚之前,白玉章就跟她交过底,以前谈过一个对象,叫孙兰兰,但是后来吹了,连为什么吹的原因,都详细跟张豫说过。
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女人,玉章连人都不认得,对方却摆出那么一副样子,这不是故意硌应人?
江蕙就是临时起意,故意来硌应人的。
她老远就看到白玉章和张豫小俩口手拉着手从街那边走过来,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温柔又甜蜜,江蕙心里头就跟被毒蝎子蛰了似的难受。
她也是要模样有模样,要学历有学历,白玉章却没相她,还不都是因为她当年跟秦月在一起说了白玉娇几句,白玉娇肯定背后跟白玉章说了她的坏话。
不然现在跟白玉章牵着手的人就是她了!
想到前些日子白玉娇从小车上下来居高临下看到她狼狈的情形,江蕙的心更是咕咚咕咚泡进了毒汁儿里。
只是一瞬间,江蕙就做出了决定,她不好过,那大家都别想好过。
白玉章的爱人看着像是有了,她就是要过来恶心对方一把,让那个女人回去跟白玉章闹一场!
闹得越大越好,越生气越好,最好把肚子里那个小崽子给闹掉!
江蕙心里打着盘算,咬了咬嘴唇特意把自己弄出一副泪眼盈盈又强忍着笑了笑的模样,还走近了两步:“玉章哥,这位……你不给我介绍介绍吗?”
江蕙一走近,脸上擦的那股子玫瑰面霜的工业香精味就顺风传了过来。
张豫正是孕初期,对气味最为敏感,连忙掩住口鼻后退了两步,可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一下。
这一段时间张豫有些妊娠反应,胃口不佳,白玉章这才想着带老婆过来喝早茶的。
镇海茶楼这边品种多,味道好,哪怕张豫是每样浅尝一点点,也能多吃到不少东西,多吸收不少营养。
白母知道大儿子俩口子要去外面吃早饭,还特意拿了几十块钱出来,让儿子一定要带着儿媳妇吃好喝好呢。
本来挺愉快的一件事,被江蕙这搅屎棍搅进来,还引得张豫想吐,白玉章再是儒雅的性子也怒了。
把张豫护到身后,白玉章转头看了看,见刚才招呼他们进茶楼的服务员正好奇地吃瓜,招招手喊了他一声:“服务员,麻烦帮我打个派出所的电话,我要报警,这个女同志有点神经不正常。”
“这个女同志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,她就咕哩咕噜说了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