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女遇刺的事情震惊整个东宫,更让人气愤的是,侍卫们没能抓到丢出匕首的贼人,居然让他跑掉了。
收到遇刺的消息后,宋昀然、乔东瑜、凌夜先后赶到书房。凌夜是个急性子,不顾礼节径直推门。
没想到,他们居然看到夏柔靠在萧枫怀里休憩的画面。萧枫坐如一口钟,给了夏柔足够的安全感,才让她摆脱整夜的噩梦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遇刺?”凌夜咬牙切齿。
“凌侧君,你要对殿下有基本的礼数。”宋昀然看了一眼凌夜,将眼神落在夏柔与萧枫交叠的掌心里。
他虽然与夏柔有过同床,却没有这般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。这一瞬间,宋昀然心中燃起嫉妒之火。
这团火短暂,却又炽热。
“啊,你们来了。”夏柔揉了揉眼睛,在萧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。
“亏得我们都在担心你,没想到,你居然……”
“刺客有抓到吗?”萧枫冷冷开口,打断凌夜的抱怨,“匕首上有毒,太医说,毒性比前次温酒中的寒毒更强。”
“你……”凌夜这才意识到,夏柔是真的和死亡擦肩而过。
“还没有。”宋昀然摇了摇头。
“我去查。”
“算了。”夏柔摇了摇头,制止了乔东瑜的行为,“我让迟暮假装处理掉这次的贼人,结合情况来看,这两件事绝对不是偶然。所以,我还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“那么,为了殿下的安危,我提议,从今天开始,我们轮流守夜。倘若殿下有任何闪失,我们以及我们的家族,都没办法给女皇交代。”宋昀然的逻辑天衣无缝,找人找不出纰漏。
“我没意见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没意见。”
只有夏柔想说“我有意见”。但看在宋昀然抬出“家族”的份儿上,她也只好把“我有意见”咽回肚子里。
宋昀然和乔东瑜都想守第一夜,但都不愿意对方守第一夜,僵持不下,最后各退一步,将守夜的第一棒交给凌夜。
轮到凌夜想说“我有意见”了。
不过,即使再有意见,凌夜也明白夏柔的安危重于一切,日落后,还是老老实实出现在她的寝宫里。
“喂,我可先说好,我只负责你的安全,你可别想我从身上得到什么。”凌夜的态度十分坚定,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。
夏柔笑了笑,“那我让迟暮给你准备床铺。”
可真当凌夜睡在临时床铺上时,他又觉得十二分不对劲,“喂,我也是你的夫君,为什么要跟你分床睡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叫我殿下,可以叫我的名字。我叫夏柔,不叫喂。”夏柔一边纠正凌夜的习惯,一边解释,“我的心里还有周埼玉,我想先放下他,再接受你……们。”
“你就那么喜欢周埼玉?他到底哪里好?”凌夜心直口快。这道难题,只有他敢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好。”
周埼玉的确没有特别好。
论才华,比不过宋昀然;论性情,比不过乔东瑜;论本事,比不过凌夜;论亲疏,比不过萧枫。他习惯仗着夏柔无条件的喜欢,再用力践踏真心。
“那你还喜欢他什么呀!我要是你,我早就和他断了来往。天下的男子那么多,你又是皇太女,根本不缺他一人。”
“哈哈,你说得对,我不缺男人。”
夏柔被凌夜逗得哈哈大笑,困扰在心里的难题,似乎也迎刃而解。是啊,尊贵的皇太女,何必自讨苦吃。
可惜,这样的想法只坚持了一夜。
次日,在上早朝前,夏柔看到周埼玉的身影出现在东宫门前。他站在马车前,迎着初升的朝阳,身上仿佛镀上一层金光。
情人眼里出西施。
迟暮告诉夏柔,周埼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。
“参见殿下。”周埼玉行礼后抬眼,确认夏柔安然无恙,又收回眼神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夏柔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听闻殿下遇刺,臣特意来看看。”
“我……没事。有劳你挂念。”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?他居然会关心自己?两种念头不断在脑海中交织,夏柔心神不宁。
“既然殿下平安无事,那臣先行告退。”
“等等。”在周埼玉后退的同时,夏柔也上前一步,想要抓住他的衣袖,将他留在眼前。没想到慢了半拍,被他闪身躲开。意识到行为不妥,夏柔自嘲似的笑了笑,收回手,“迟暮,替我送一下周郎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迟暮随即上前。
今日议事,主要是讨论四月初五的春耕祈福。往年春耕祈福,都是由女皇亲自主持,但今年有皇太女在,所以朝臣力主让皇太女主持。
女皇没有异议。
夏柔却面露焦虑,心里没底,“母皇,女儿从未主持过大典,万一搞砸了……”夏柔知道,春耕祈福是大夏帝国三大典之一,既求风调雨顺,也求国泰民安。
“放心,有礼部在,不会有问题。”女皇笑着安抚,眼神却变得严厉,落在礼部尚书与礼部侍郎身上,“他们会告诉你相关礼仪与步骤。”
“女儿明白。”
散朝后,夏柔将礼部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