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良德不分青红皂白,命令夏禹、殷守本道歉。
夏禹心想,有这么一个知府,难怪九阳府民不聊生。
夏禹看着吴良德,质问:“我们做错什么了,为什么要道歉?”
吴良德神色一凛,没想到夏禹敢这么和他说话。
荣贵叫道:“大人,这小子要造反啊,他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。”
如花说道:“老爷,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,让他知道知道,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。”
吴良德摆了一下手,示意荣贵、如花不要吵闹,他有话说。
荣贵、如花安静下来。
吴良德看着夏禹,“本官叫你道歉,你不服气?”
夏禹扬着头,“让我道歉可以,你必须要有一个理由。”
“你侮辱荣先生和九姨太,这就是理由!”
夏禹轻蔑一笑。
“这个理由不够充分,我拒绝道歉。”
吴良德咬牙切齿,面红耳赤,在九阳府,他可是说一不二的知府。
如今,夏禹当着众人的面,这么顶撞他,让他很下不来台。
他命令身边的衙役们:“给我按住他们,让他们道歉!”
衙役们冲上前来,要按住夏禹和殷守本。
夏禹的眼中透着杀气,扫视几个衙役,厉声叫道:
“我看你们谁敢动我!”
几个衙役吓了一跳,停住脚步,扭头看向吴良德。
吴良德气急败坏,叫道:“你们听我的还是听他的?把他给我拿下!”
衙役们要强行按住夏禹和殷守本。
夏禹攥紧拳头,去踏马的,今天就是砸了这衙门,他也不会给荣贵、如花这两个贱人道歉!
战斗一触即发,突然,远处有人叫了一声:
“慢着。”
这声音不大,但是,衙役们都听到了,扭头看去,立刻停了下来。
远处走来的人是颜如玉,琼瑶郡主,皇帝的外甥女,宋州总督颜哲的女儿,宋州的实际管理者。
颜如玉看见夏禹有些惊讶。
不过,颜如玉城府极深,喜怒不形于色,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,问吴良德: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吴良德在颜如玉的面前,毕恭毕敬。
“回郡主的话,这两个人羞辱下官的九姨太和九姨太的父亲,下官命令他们道歉。”
殷守本说道:“郡主,我们没有羞辱他们俩,是他们俩百般挑衅,在这挡着路,不让我们走,还出言不逊、恶语中伤,请郡主明察。”
如花叫道:“姓殷的,你在这恶人先告状,你以为我们父女俩还像以前那样,任由你欺负?告诉你,现在想欺负我们,门儿都没有!”
颜如玉很讨厌如花那副嘴脸,说道:
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,散了吧。”
如花不依不饶,问颜如玉:“算了,凭什么就这么算了?”
颜如玉蛾眉轻蹙,心想,这女人疯了吗,敢这么和本郡主说话?
如花仗着吴良德的宠爱,在九阳府豪横惯了,有点分不出轻重。
颜如玉瞪了如花一眼,没理会她,带着随从们要走。
夏禹和殷守本也要走,如花突然冲上去,拦住夏禹和殷守本。
“今天你们俩不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,谁也不许走!”
夏禹、殷守本看了看颜如玉,还是让颜如玉来处置这个疯婆娘吧。
颜如玉停下脚步,看向如花。
在宋州,还没有人敢违抗颜如玉的命令。
吴良德也觉得如花有点作死,上前劝说:“算了,这件事以后再说。”
没想到,吴良德这边还没按住如花,那边,荣贵又起来了。
荣贵叫道:“殷守本为富不仁,欺男霸女,郡主,您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。”
吴良德瞪着荣贵,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。
你女儿年纪小,不懂事,你一大把年纪,怎么也这么不着调?
这可是颜如玉,在宋州一手遮天的琼瑶郡主。
你们要收拾这两个人,等一等不行吗,非要当着郡主的面闹腾。
他奶奶的,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!
吴良德一个劲儿地向荣贵、如花使眼色,示意他们不要闹。
不知道荣贵、如花是不明白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反正,他们俩就是闹,一个要夏禹、殷守本道歉,一个要颜如玉主持公道。
颜如玉本来对这父女俩的印象就不好,现在见这父女俩胡搅蛮缠,勃然大怒。
颜如玉指着荣贵、如花,命令身边的随从:
“给他们俩,一人掌嘴五十!”
颜如玉的随从都是从朝歌城带来的,龙行虎步,上前按住了荣贵和如花。
荣贵、如花莫名其妙,叫道:“郡主,抓我们干什么,抓他们俩才对。”
颜如玉没理会这俩二货。
随从抡起巴掌,啪,啪,两声爆响,抽在荣贵和如花的脸上。
荣贵和如花倒吸一口凉气,感觉脸颊火辣辣的,肿胀起来。
如花怒视颜如玉的随从,“我是知府大人的九姨太,你们连我也敢打?”
随从不说话,又是一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