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鬼威胁要吸光吴经纬的精血,吴月娘立刻就慌了,六神无主,带着哭腔,央求厉鬼:
“你不要伤害我弟弟,求求你,不要伤害我弟弟!”
厉鬼愈发嚣张。
“不想让这小子死,就赶紧去准备童男童女,听到没有!”
吴月娘心想,这厉鬼要童男童女,八成是想吃了童男童女,这么缺德造孽的事,她可做不出来。
可是,不准备童男童女,厉鬼就要害死经纬,这可如何是好?
吴月娘焦头烂额,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滴落下来。
夏禹安慰吴月娘,“别急,交给我来处理,我保证经纬不会有事的。”
厉鬼不耐烦地吼叫着:“我要童男童女,快点,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,见不到童男童女,我就吸光这小子的精血!”
夏禹冷冷地看着厉鬼。
“童男童女我这没有,斩鬼剑,我这倒是有一把。”
夏禹伸出手掌,金光一闪,威风凛凛的斩鬼剑出现在掌心里。
夏禹握紧了斩鬼剑,作势就要向厉鬼劈砍过去。
厉鬼惶恐不已,挣扎着,叫道:
“你要杀了我,你小舅子也活不成!”
夏禹冷笑一声:“活不成就活不成呗,反正我这小舅子除了吃喝玩乐,什么也不会,活着也是个废物。”
吴月娘很是惊愕。
“夫君,不能这样,经纬再怎么不争气,他也是我的亲弟弟。”
夏禹训斥吴月娘:“男人说话,女人不要插嘴。”
“夫君,求求你了,不能伤害经纬。”
吴月娘跪在地上,哀求夏禹。
夏禹眉头紧皱,命令身后的丫鬟:“带夫人走!”
两个丫鬟上前搀扶起吴月娘,向后退去。
夏禹盯着厉鬼,说道:“你和我这讨厌的小舅子,一起去死吧!”
夏禹挥动斩鬼剑,照着厉鬼的脖颈,狠狠地劈砍过去。
这一剑就要让厉鬼人头落地!
厉鬼惊恐万状,一下子隐藏起来,把身体又还给了吴经纬。
吴经纬迷迷糊糊,抬头一看,夏禹面目狰狞,正挥动一把大剑,向他劈砍过来。
“啊!~~~”
吴经纬吓得放声大叫。
斩鬼剑马上就要划到吴经纬的脖颈了,突然,停住。
吴经纬没忍住,哗的一声,尿了裤子。
夏禹收起斩鬼剑,转身看着吴月娘。
“对不起,刚才我是在演戏,吓唬那厉鬼。”
“是我误会夫君了。”
吴月娘拍了拍胸口,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,又看向吴经纬:
“经纬,你没事吧?”
吴经纬哭哭啼啼,“我怎么没事,姐,快叫人拿裤子来,给我换裤子!”
丫鬟拿来了一条新裤子,给吴经纬换上。
夏禹问吴经纬:“这只厉鬼是什么时候附在你身上的,说实话。”
吴经纬愁眉苦脸,“那天逃出天宁寺之后,我一直心慌意乱,坐船到这贝壳岛来。
“由于跑得匆忙,我身上没带什么钱,饿着肚子,很难受。
“一天晚上,我去厨房偷东西吃,被船工抓住了。那些船工很凶,让我拿钱,拿不出钱就把我扔到海里喂鱼。
“我想逃跑,他们要围殴我,然后,不知怎么搞的,我就人事不省了。
“等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满地是血,那几个船工都死了,死得很惨。”
夏禹听完了吴经纬的讲述。
“应该是厉鬼附在了你的身上,杀死了那些船工。厉鬼一共附在你身上几次?”
吴经纬挠了挠头,“我也没记着,刚开始,间隔好几天,才会附身一次,后来,间隔时间越来越短,我的饭量也越来越大,身体却越来越消瘦。”
夏禹心想,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,吴经纬饭量越来越大,身体却越来越消瘦,很有可能是厉鬼把能量都吸食了。
再过一段时间,恐怕吴经纬的小命都要被厉鬼吸了去。
夏禹说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你是在天宁寺惹上的这只厉鬼,咱们去一趟天宁寺。”
吴经纬面露难色,“姐夫,那小娘们儿是知县的儿媳,她和我偷情,死在了天宁寺,我要是回去的话,被那知县捉住了......”
夏禹说道:“厉鬼和知县哪个可怕?你要是觉得知县更可怕,就在这待着,让厉鬼慢慢吸光你的精血吧。”
吴经纬想了想,我姐夫可是小鱼帮的帮主,手眼通天,有他罩着我,别说是知县了,知府也不敢动我。
“姐夫,我和你去天宁寺。”
“明天一早咱们去天宁寺,今晚你就在这柴房待着吧。”
夏禹指着吴经纬,告诉身后的几个家丁,“今晚你们在这看着他。”
那几个家丁立刻就要哭出声来。
“老爷,舅爷要是再被厉鬼附身,我们可应付不了。”
夏禹想了想,问吴月娘:“我送你的那块白玉制成的女娲玉坠,还在吗?”
“夫君送给我的东西,我一直精心保管。”
女娲玉坠穿了一条红绳,一直被吴月娘戴在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