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佁带着容容月走进房间,全靠司南佁,容容月才找得到方向。在黑暗里适应了好一会,容容月才看清房间的布置。
房间被隔成三个空间,最里面放着一张大床,中间的空间放着一张窄榻,立着几个木架,上面堆满书籍。最外面摆了一张桌子。一间房抵得上容家整个大厅,这左丞府当真有钱。
墙上挂满竖竖横横的画轴,房里太暗,看不清画中人。
司南佁走到墙边,掀开一卷画轴,按下开关。一面墙缓缓挪开。
容容月惊得长大了嘴巴。
司南佁领着容容月来到墙后,屋内陡然转亮,眼睛有些不适应,容容月抬手遮住眼睛。
半响容容月才放下手。
墙后完全是另外一番天地。墙后又是一间屋子,和外面的陈设一致,有床、有桌子,重要的是有一方浴池。这完全和话本里的一样,有钱人都会在家里设暗室,左丞府也不例外,只是她今日刚入府,神仙姐姐就让她知道了暗室所在,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。
“神仙姐姐,我第一天入府,你就让我知晓暗室所在,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?”
司南佁打开床边的酱色木柜,里面飘出阵阵药香。
“不会。”司南佁肯定的答道。
司南佁一一介绍木柜里的药材“这瓶是止血的,这瓶是毒药,这瓶是迷药,……这瓶是解药。”
容容月听得一脸茫然,为何给她介绍药材?难不成真像马车里所说要她三天揍司南弋一顿,然后拿这些药材给他疗伤!
“神仙姐姐,你给我说这些药材的作用,你不会真的想我三天揍一顿司南弋吧。”
“你是我请的人,三天揍一顿自是必不可少。最好让他不能行走,终生坐在轮椅上。”司南佁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玩笑的迹象。
“神仙姐姐,你是认真的吗?”容容月还是不敢相信,毕竟这司南弋是她亲弟弟呀,再怎么讨厌他,也不至于恨她至此。
“你瞧着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?”司南佁问道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。”司南佁的表情极为冷漠,像是要杀人一般。容容月不敢惹她,只得尬笑几声。
司南佁交待了容容月所有:“这里的一切你都清楚了,日后三弟受伤了,你到他来这里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容容月点头应道。
方才嚷着要打他的人,怎么这会关心起他来了。这一家人实在是搞不懂。
出了暗室,屋内又是漆黑一片,司南佁拔下头上的珠钗在窗上的黑油布戳出几个洞来,光线穿过小洞照射珠帘上,七彩的光反射在床上,就像颗颗琉璃般在床上跳跃。
繁忙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,下人端着饭菜进来。一会的功夫,桌子竟被饭菜占满了。容容月贪吃,没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。
司南佁指了指一旁的水果糕点:“这些是你的晚饭,旁边的糕点果子你夜里饿了吃。”
“神仙姐姐诚不欺我,你放心,你吩咐的事情我都能做到。”美食在面前,方才的不快被容容月抛在脑后。
容容月笑进了司南佁的心里,司南佁越看越喜欢容容月,竟陪她用完了晚膳。
床上的人透过目光斜视,看着外面用饭的女人,眼里藏着仇恨。
月光下,司南意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饮茶,听见司南佁的脚步声,悠悠道:“听闻二妹给三弟找了个护卫。”
司南佁调转方向,走到司南意面前坐下:“大哥今日好雅兴,不去当值,来这月下饮茶。”
司南意为司南佁倒上一杯茶水:“容家女儿毫无功力,为何二妹要找她?”
“我天性善良,偏爱行善积德,救她一命,日后我入了地府,也少受些惩罚。”司南佁应道。
司南意嗤笑道:“没想到二妹也畏惧地府。”
“大哥有如此这般雅兴,倒不如去红袖花艇看看你那红颜知己。”
司南意沉默不语,茶水到了嘴边迟迟也不饮下。
“夜深了,我也该回去休息了。”司南佁起身离去。
容容月躺在床上,手放在空中,任由光斑在自己手中跳跃。
弋院一片死寂,连只蚊子都没有。平日里还可以同月刀做珠钗、看话本打发时间。本以为左丞府会多些乐趣,没想到会这般无聊。
榻上的人就像死人一般躺着,若不是胸口在起伏着,容容月定会以为他死了。
不知道是招惹了谁,竟然下此重手。好在自己只用在这里呆百日,百日之后,神仙姐姐退了婚约,她拿着钱,携着父母远离京城,回到蜀州,过安生日子。
容容月躺在床上,手放在空中,任由光斑在自己手中跳跃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水。”榻上传来几声呢喃。吓得容容月一下弹了起来,坐在床上,探着头看着外头:“是……你在说话吗?”
“水……水……水。”外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