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茵带着赵婉出了前厅,并没有走远,不远处就是前厅,甚至还能看见司秉和苏盛年的身影。
两个人在从前各自官人还十分要好的时候,也是好过一阵的,只是关系不比司秉和苏盛年那样亲厚。
两人在花园内走着,突然宁茵转头问赵婉:
“听说尚书府在扶湘街新买下了两间铺子?”
这事儿在阳都不是什么稀奇事,赵婉不知道宁茵想做什么,只笑着看着花园中的鲜艳绿植,点点头。
苏瑾书生的很像宁茵,宁茵的面容也是带着几分英气的,见赵婉并不多说,自己也不急着问,只将面前的一枝开的正艳的茉莉花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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茉莉花清香,白花花的一簇一簇开着甚是好看,宁茵这一个动作,倒是将开的最好的一团给破坏的七零八碎。
今日宁茵对待司秉和赵婉也算是做足了样子,赵婉心中感激宁茵没有落尚书府的脸面,才跟了出来。
可是比起司秉和苏盛年,两位夫人便是话少的多了。
宁茵见赵婉有些拘谨,只看向不远处的前厅:
“夫人觉得,我家官人与尚书大人,会在里面说些什么呢?”
赵婉顺着宁茵的眼神看去,只浅浅看得见两个虚影,便笑着回答:
“左不过是说些感谢的话,将军夫人,您的儿子,实在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,我们整个司家,都感激着少将军和将军府的情。”
两人已经十来年没说过一句话了,上次插花会再侯爵府中,两人也是没说上两句话,如今只两个人在一起说话,倒是显得气氛十分微妙。
宁茵眼睛微微眯起来,看了前厅的方向半晌,才说:
“不,司夫人。你当真觉得只是感激那样简单吗?从此之后,想来我们将军府是要经常与尚书府来往着些了,他们两个赌气赌了这些年,我看今日啊,是到了冰释前嫌的时候了。”
宁茵的话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般,叫赵婉捉摸不透。
只是宁茵说的是事实,赵婉也想到了会有这样一天,便转头轻声问宁茵:
“那将军夫人你呢?”
宁茵一听赵婉的话,突然笑了,并不回答赵婉的话,连瞧也没瞧赵婉一眼,嘴角还是扬着的,只是赵婉并不觉得宁茵是在笑。
宁茵只说:
“司夫人,你不知道,自从我家将军得了圣上青睐,我苏家,也算是平步青云了。从前的苏家,与尚书府相处,还算是高攀呢,如今,怕是也没人会这样说了。如今,谁攀上我苏家,才是叫做高攀呢。从前我受了许多窝囊气,眼下也渐渐一桩桩一件件都补偿回来了,叫人畅快的很呢。”
宁茵说的话赵婉听了个真切,宁茵说话向来难听,赵婉是知道的,只想着司清卿要是真跟苏瑾书有什么,进到将军府来还不得受气吃苦死。
想到这里,赵婉也不再是一副柔软的样子了,也笑着说:
“将军夫人说的是。只是各家过各家的小日子,旁人我倒是不知,不过我家官人倒是从来不会想这什么高攀不高攀的,这样一来,倒是将人之间的情谊说的一文不值了,你说呢将军夫人?”
宁茵见赵婉并不示弱,说的话还不知不觉间将矛头全部对准了宁茵,只要一个不慎,苏盛年从前与司秉的交好,便是宁茵和苏盛年没安好心了有意攀附了。
宁茵心中直感叹赵婉不像从前,如今倒是腰板都挺直了几分,想着,宁茵便也问了出来:
“从前我竟然没看出司夫人是个巧舌如簧的,这样的口舌,就是我也是自愧不如。”
赵婉并不想跟宁茵做什么争执,宁茵是个嘴上说话难听的,只是心肠倒是说不上坏,不过是突然发迹,府上红的发紫便有些看不起人罢了,赵婉并不在意宁茵的揶揄。
两个夫人都将眼神递向远处的前厅,赵婉轻轻叹了口气:
“茵妹妹,从前的事情,你竟然都还记挂在心吗?”
宁茵还是不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笑着跟赵婉说:
“扶湘街的铺子,我也叫下人去买过衣裳,不过那个乳茶铺子的创意,倒是十分新奇,我听说,是你家小女儿的心思?”
赵婉对宁茵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仔细斟酌回答,见宁茵又问起司清卿,不由的侧头看了宁茵一眼。
宁茵还是笑着,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。
赵婉见宁茵如此,便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:
“小姑娘家的玩心重觉得有趣罢了,哪就真能叫她出府去做什么生意,被人瞧见还要说是尚书府养不起了呢,叫一个姑娘家出门来赚银子。卿儿不过是想些主意,下人得力,全都是下人打理着,她还是好生在府中做她的小姐,学些小姐该学的手艺罢了。这不,今日本是想叫上卿儿一起来的,只是她为了救中书令家的贺芝,挡了一剑伤的重了,还在养伤呢。”
宁茵一听,司清卿手上还是为了救贺芝,便疑惑的问:
“她那样小的姑娘家,又娇贵,不害怕么?”
赵婉说到自己的女儿,脸上便不自觉的笑起来,也带着些心疼:
“谁说不是呢,便是个男子,也是要犹豫上几分的,我也是听了贺芝那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