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,险些就要伤到贺芝了,被卿儿挡住了,这才好生将贺芝护住,否则,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中书令府上的交代了。”
宁茵听着,点点头。
司清卿幼时,宁茵也是带过司清卿的,司清卿比起苏争榕那个庶女,要惹人疼的多。
再后来,为着司秉和苏盛年赌气不再来往之事,宁茵便从此也对司清卿带了一些偏见。
只那日在侯爵府上,见司清卿并不多余理会容珂,没有遂了苏争榕的意将事情闹大了,还拦住了要出头的赵优茹,宁茵便开始慢慢改变对司清卿的看法。
那样的场合,那样多的夫人小姐在场,司清卿就是回容珂一句,或者将事情直接放在明面上叫人评评理,都是对司清卿不利的。
若是容珂因此被责罚,容珂定不会轻易与司清卿善罢甘休,加上一个苏争榕,够司清卿喝一壶的了,面子上,司清卿是不吃亏了,可是日后谁再说起来,只会说司清卿不分场合,外人哪能亲的过侯爵府自己人呢。
若是闹大了,说的是司清卿不对,容珂的跋扈许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,只怕是会站在司清卿这边,叫侯爵府上下不来台,侯爷侯夫人便会记住司清卿这一遭,或许会为尚书府平添麻烦。
宁茵那日回府后左思右想,想不出来比司清卿的做法更加好的解决办法。
将事情挑明,给自己正了清白,也并不因为自己占理便揪住不放,要叫人给她一个说法,只几句话,对面便招架不住不再吵嚷,尺度拿捏的很合适。
如今再听赵婉一说,司清卿能这样护着身边的人,倒不像是出生在文官清流人家的孩子,反而像是武将世家培养出来的性情女子,宁茵就是再大的偏见,也渐渐有些淡下去了。
两人正说着,见远处周生漫带着苏争榕悄悄摸摸左顾右盼的往前厅来了。
周生漫耳边的发髻往下松散了一缕,若有若无的垂在鬓边,穿着烟粉色的一袭衣裙,走起路来步子婉转,十分娇怯惹人怜惜。
一旁的苏争榕还是一袭绯红色的衣裙,梳着未出阁女子常梳的发髻,刘海如烟,将面庞遮住了一半,也是左顾右盼轻手轻脚的走在周生漫身边。
赵婉也见了远处鬼鬼祟祟走过来的两人,不由的侧头看向宁茵。
宁茵眉头一皱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赵婉见宁茵不出声,便也只在宁茵身边静静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