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明给了王根基,白玉娇在镇上买了两包鸡蛋糕,又买了一些常备用药,就回了大青山村。
一包鸡蛋糕送去给王前进,顺便告知他姜家正的情况,另一包打算带回知青点和大家一起吃。
毕竟,昨天让大家折腾了一夜,多少也有点她的责任。
知道白玉娇还跑了镇公社一趟,拍了一串彩虹屁哄得李立超高兴,王前进心里也落了一块石头。
姜家正这一倒台,常有贵就更加起复无望了。孤星www.gxhjcn.com
他现在这位子,应该是坐得稳稳的了。
王前进一开心,就让老婆挖了满满一碗小酱菜出来:“白知青,这碗酱菜你带回去添个菜,你嫂子这门手艺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,下饭吃特别开胃,回头你要是吃着对味儿,就再过来跟你嫂子这里拿点。”
“哦,对了,村里下午已经通知了,明天开始就不上工了,你这段时间正好休养休养。”
人情是一门大学问,人情人情,有来有往才叫人情。
虽说白玉娇马上就要回城了,可山不转水转的,说不定哪天就有求到她面前的时候呢?
王前进觉得,白知青就是他的福星,这一层关系当然得好好处着不能丢。
回到知青点的时候,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,张爱华正在煮晚饭,见白玉娇买了鸡蛋糕回来,一边美滋滋地吃了一块,一边跟她八村里的事。
“小白你去了镇上不知道,今天村里又闹出事儿了。常雄,就是那个讨人嫌的捣蛋鬼,昨天不是退烧了好了吗,今天上午就在院子里玩耍,突然又大喊大叫地说看到了鬼手。”
白玉娇愣了愣。
常雄又看到了鬼手?
那熊孩子是村子里最皮实的一个了,既然好了,都能活蹦乱跳地玩耍了,怎么又会出现幻觉?
难道是……他真的看到了?!
张爱华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:“常雄他家里搅得鸡飞狗跳的,硬是没发现他说的什么鬼手。”
“他奶奶说他肯定是昨天晚上招了鬼中了邪,悄悄跑去找了个神婆,给常雄喝了一大碗符灰水。”
“结果常雄又吐又拉的,一下午在卫生室都没止住,老孙见他脱水脱得厉害,不敢治了,让常雄家里赶紧送去镇上了。”
“呵呵,那小子就是活该!你知道昨天那大晚上的,他带着另外几个孩子去村尾那边干嘛吗?”
“他是白天没打到严诚那孩子,想着晚上等人睡了去烧牛棚!活该他撞鬼!”
“哼,我才来村里插队的时候,他还想偷看我和玉芳上厕所来着呢,他家里还说他一个孩子知道什么,后来被玉芳抓着狠揍了一顿才老实了。”
“还有,就在你过来前头那年,他趁着严诚一个错眼没看到,还差点把严诺扔河里淹死……”
张爱华历数着常雄的斑斑劣迹,简直是拍手称快。
白玉娇也是内心极度舒爽,可是又担心严诚会被人发现,随便刨了两口饭,借口出去锻炼,带上那一袋常备用药,抓着手电筒就往外走。
没走多远,对面黑暗里就传来严诚的声音:“白姐姐?”很快就走进了她手电筒照亮的光圈里,卸上背篓搁到了她脚边,“白天怕被人看见,我现在给你还背篓来了。”
怕晃着他的眼睛,白玉娇连忙把手电筒往下照,很快就发现背篓里还装了小半篓的小果子:“这是什么?”
严诚有些赧然:“是糖罐儿。我今天在山上找的,已经把刺都捋掉了,你拿回去洗洗就能吃了。”
糖罐学名就是金樱子,不仅树上有刺,果子上也长满了小刺。
果实里面有一包籽,也只有外面一层薄薄的果肉可以吃。
哪怕只能像甘蔗一样嚼个渣渣,因为那层果肉是甜的,村里的孩子们看到后,经常会摘来当零食甜个嘴儿;当然,手上少不了会被刺伤。
附近山上好摘的糖罐早就被村里那些孩子摘完了,严诚能摘回这小半篓,也不知道跑了多远,而且还把上面的小刺都捋掉了……
白玉娇责备地看了严诚一眼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严诚把手背在背后,磨磨蹭蹭地不想伸出来。
白玉娇一把将他的手拉了出来,见手上密密麻麻划满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,忍不住暗抽了一口冷气,急忙从自己带着的常备药里翻出碘酒和棉签:“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,你弄那么多干什么!”
严诚低下了头:“你还的人情太大,我心里头过不去……”
嘿,这小子,居然还知道拿她昨天晚上的话头来说!
白玉娇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才多大点人,就想那么多过得去过不去的做什么?小孩子想多了当心长不高!”
严诚心里有些涩,又有些暖:“我下个月就12岁,吃13岁的饭了。”
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就算是,生活也早早告诉他,他不能是!
“12岁又怎么了,12岁还不是儿童!”白玉娇拆好棉签,蘸足了碘酒,轻轻涂在严诚手上,“今天常雄的事是你做的?”
严诚的手陡然往后缩了一下,却没能缩掉——
白玉娇把他的手握得很牢,见他突然动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