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还以为药水咬痛了伤口,连忙轻轻给他吹了吹:“别动,我帮你吹吹,一会儿就不痛了。”
温热的气息吹到手上,有点痒,又有点暖,像记忆里面容快要模糊的妈妈……严诚鼻子有些发酸,连忙用力眨了眨眼:“对不起,我——”
“对不起什么?”意识到严诚是在为常雄的事道歉,白玉娇讶然看了他一眼,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,做得挺好的啊?”
严诚惊异地对上她的目光:“你觉得我做得对?”
严诚的眼里有戾气,有痛苦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,对自己的唾弃。
这孩子的心理负担很重啊……
白玉娇神色自若地眨眨眼:“难道不对?你做得很对啊!你可千万别信什么打了左脸还把右脸送上去的那一套,我觉得吧,那就是哄傻子的!”
“可、可你不觉得我这样、这样报复,像是心里住了一个魔鬼?”严诚紧紧盯着白玉娇的眼睛,心头那根无形的弦,一点点无声绷紧。
他本向光而生,如今却满心都是黑暗,越是抗拒,越是纠缠更紧,陷落更深……